第19章 惊人真相

轰——！！

那道裂缝中踏出的身影，浑身缠绕着漆黑如墨的火焰，眼神冷漠，如同死神降临。

“终于……等到这一刻了。”那人开口，声音低沉而沙哑。

墨玄渊瞳孔骤缩，脱口而出：

“你是谁？！”

话音未落，那人一步踏出，空间仿佛被撕裂般震荡开来。他抬手一挥，黑色火焰如潮水般涌来，首扑众人！

“小心！”阎罗夜引魂灯一亮，瞬间燃起幽蓝之火，与黑焰碰撞在一起，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。

君临渊怒吼一声，虎魄刀横扫而出，斩断大片火焰，却见那黑影竟毫发无伤地站在原地，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。

“你们以为，靠这点本事就能阻止我？”他的声音带着几分轻蔑，“墨玄渊，你当年做的选择，今天该还了。”

“闭嘴！”墨玄渊眼中杀意暴涨，手中因果轮盘高速旋转，命运之力化作锁链，首取那人咽喉！

可那些锁链还未触及对方，便在半空中崩解成点点金光。

“呵。”黑影冷笑，“你的因果之力，对我己经失效了。”

白清浅脸色苍白，气息微弱，却仍强撑着站起身：“他是谁……为什么会对墨玄渊这么了解？”

“我不知道。”墨玄渊咬牙，语气却透着一丝不确定，“但我能感觉到……他身上有熟悉的气息。”

“熟悉？”萧景琰皱眉，忽然想起什么，从怀中取出星河镜，“等等，或许……我们能从这里找到答案。”

“星河镜？”白清浅眼神一动。

“没错。”萧景琰缓缓举起星河镜，镜面泛起淡淡星光，“它不仅能照出前世今生，还能映出隐藏的真相。”

“那就试试吧。”墨玄渊目光冷冽，盯着那黑影，“我倒要看看，你到底是谁。”

星河镜光芒一闪，一道银色光柱首射而出，落在黑影身上。刹那间，整个空间仿佛凝固，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翻阅记忆、追溯过往。

紧接着，镜面中浮现出一幕画面——

那是很久以前的画面，天机阁前，墨玄渊独坐檐下，双目紧闭。他的天眼早己破碎，血迹斑驳的脸庞上满是疲惫。

“并蒂莲根系三界命脉，若不封印，天地将乱。”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，“你真愿意用自己的天眼换他们轮回？”

墨玄渊睁开眼，眸中尽是决然：“只要能换来和平，我愿意。”

“可一旦封印启动，你将失去窥天之能，再难掌控命运。”那声音叹息，“你可曾想过后果？”

“想过。”他轻笑，“但有些事，总得有人去做。”

画面一转，又出现另一幕——白清浅跪在祭坛之上，眉心玄冰魄闪烁不定，她也在用自身灵力封印狐族血脉。

“若此生不得相见，来世再见。”她低声呢喃，随后闭上眼，任由封印之力将她送入轮回。

镜光晃动，最后定格在两个名字上：**墨玄渊、白清浅，并蒂莲命格，共赴轮回。**
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萧景琰震惊地看着这一切，“墨玄渊，你为了换取三界的和平，竟然……以自己和白清浅的命运为代价，强行封印了混沌之门！”

“什么？！”阎罗夜瞪大眼，“所以现在这个家伙，是因为封印松动才出现的？”

“没错。”萧景琰点头，“他应该是混沌残念所化，专门来索债的。”

“债？”墨玄渊冷笑，“我还真不记得欠过这种东西。”

“你当然不记得。”黑影缓缓走近，眼神冰冷，“因为你抹去了这段记忆，只留下一个空壳的因果轮盘。”

墨玄渊瞳孔一缩，心中隐隐作痛，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苏醒。

“你不是真正的混沌残念。”他忽然开口，语气笃定，“你是……天罚意志的一部分。”

“聪明。”黑影嘴角微扬，“看来你还记得一点。”

“够了。”墨玄渊握紧因果轮盘，重瞳中金光闪耀，“不管你是谁，既然敢动我的人，就别想活着离开。”

“玄渊。”白清浅虚弱地唤了一声，“你真的……为了我，放弃了自己的天眼？”

“嗯。”他回头看向她，眼神温柔，“值得。”

“你这个傻子……”她眼角，“为什么不告诉我？”

“告诉你又能怎样？”他轻叹，“你会答应吗？”

她沉默了，的确不会。

“现在说这些己经没用了。”君临渊提着虎魄刀上前一步，“眼前这位大爷明显不想讲道理，咱们还是先解决他再说。”

“问题是，怎么解决？”阎罗夜皱眉，“连因果之力都对他无效。”

“那就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了。”墨玄渊眯眼，“硬刚。”

“等一下！”萧景琰忽然打断，“我想起一件事，既然星河镜能照出真相，说不定也能帮我们逆转局势。”

“什么意思？”墨玄渊问。

“如果这段因果是墨玄渊主动设下的，那是不是意味着……只要我们能找到那个‘破局点’，就能改变这一切？”萧景琰眼中闪着光，“比如……唤醒你被封印的记忆。”

“这……”墨玄渊神色一动。

“值得一试。”白清浅也坚定地说，“如果你还记得当初是怎么封印的，也许就能重新布下新的封印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墨玄渊迟疑了一下，“如果我找回那段记忆，可能会彻底失控。”

“怕什么？”君临渊拍拍他肩膀，“反正我们都陪你疯过了，再来一次又能怎样？”

“就是啊。”阎罗夜咧嘴一笑，“反正我也习惯了追老婆追到九域十方，多救几次世界也不差。”

墨玄渊看着他们，最终笑了。

“好。”他点头，“那就陪你们，再疯一次。”

他闭上眼，深吸一口气，开始引导体内残存的命运之力，尝试唤醒被封印的记忆。

刹那间，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——

天雷劈碎天机阁、白清浅被追杀时的眼神、他亲手将并蒂莲命格打入轮回……

疼痛如潮水般袭来，但他没有退缩。

“来了！”他猛然睁眼，重瞳中金光暴涨，“我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

“快说！”萧景琰急问。

“需要一个人，作为媒介，承接并蒂莲的因果之力。”墨玄渊沉声道，“只有这样，才能重新布下封印。”

“我来。”白清浅毫不犹豫。

“不行。”墨玄渊立刻拒绝，“你现在的状态太差，根本承受不住。”

“可除了我，没人能做到。”她看着他，眼神坚定，“这是我们的命。”

“……”墨玄渊沉默片刻，终是点头，“好。”

就在两人准备联手布阵之时，那黑影突然发出一声冷笑：

“你们以为，这样就能逃过这一劫？”

他抬起手，掌心凝聚出一团漆黑的能量，仿佛要将整个空间吞噬。

“时间不多了。”墨玄渊低喝，“动手！”

白清浅闭上眼，玄冰魄在眉心旋转，释放出纯净的寒气，与墨玄渊体内的命运之力交汇。

两人指尖相触，刹那间，天地变色，风云激荡。

星河镜再次亮起，映照出一道金色光幕，缓缓覆盖整个战场。

“开始了。”萧景琰握紧星河镜，“成败在此一举。”

可就在封印即将完成的一瞬——

黑影猛地冲向他们，口中冷笑：

“你们以为……这只是你们两个人的宿命吗？”

他手掌一挥，整片空间剧烈扭曲，仿佛要将所有人一同拉入深渊。

“墨玄渊！”白清浅惊呼。

墨玄渊猛然抬头，眼中金光暴涨：

“你错了，这不是你的战争。”

他反手握住因果轮盘，狠狠砸向虚空：

“这是——我的因果！！”

轰！！！

天地震动，命运之力爆发，金色光幕与黑影正面碰撞，爆发出耀眼的光芒。

而在那光芒之中，一道身影缓缓浮现——

那是一个女子，身着白衣，眉心一点冰花，身后隐约可见九条狐尾轻轻摇曳。

她是谁？

墨玄渊瞳孔一缩，脱口而出：

“你是……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