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 青阳侯商扶砚

《汉书?商扶砚传》

青阳侯商扶砚者，初事大宁前太子霍启明，为其腹心谋主。时人传其神异，谓羽扇轻摇则风云变色，谈笑之间可移城覆国。观其貌，眉若墨裁，目若朗星，温润如玉之姿下，暗藏锋铓。尤善奇诡之术，所设 “绝户计”，尝使敌手满门倾覆、基业尽毁，故江湖有谚曰：“莫触商生怒，触之祸临头。” 彼时，商扶砚胸中所学，皆为颠覆旧制之 “屠龙术”，欲助霍启明改天换地。

当霍启明谋逆，扶砚殚精竭虑，运筹数载，大宁朝堂上下，皆入其彀中。然事败于奸人泄密，王朝崩殂之夜，风雨如晦，扶砚遁入草野。市井闾巷，犹传其名，众人皆揣度其行藏，以为潜龙在渊，伺机再起。

高祖苏绣明戡定乱世，帐下谋士王伯安屡谏：“商扶砚之才，旷代难逢。得之则大业可成，失之必遗患无穷。” 高祖乃微服往访。于平阳城醉仙楼见之，斯楼倾颓，梁柱结网，酒浊饼酸，非常人可处。及高祖入，众客见之，惶遽而散，唯扶砚安坐，粗衣粝食，神色自若，见高祖即言：“闻陛下求贤，未知草芥之身，可堪驱使否？” 语惊西座，高祖护卫皆按剑，高祖亦为之心动。

二人相谈，扶砚纵论治国，谓 “天下非一姓之私，非权贵之产，乃万民之天下。民犹水，君犹舟，水既能载舟，亦可覆舟，顺民心者方得长久”。此言一出，从臣陈默之失手碎盏，骇然曰：“此等狂言，实未前闻！” 高祖诘其助霍谋反之意，对曰：“权为器也，吾欲假此以成大道。” 此时，商扶砚虽投身高祖麾下，然其 “屠龙术” 亦渐变为辅佐明君、安定天下的 “扶龙之术” ，望借高祖之手实现心中理想。

归朝之后，群臣议之。丞相李正风谏：“其言悖逆，若纵之，恐动摇根本，当除。” 而小将张勇争曰：“所言虽骇俗，然暗合天道，若收为己用，国之大幸。” 朝堂纷争，或呼之为 “狂夫”，或赞之为 “奇士”。

高祖素知扶砚之能，既欲倚其才略，又深忌其智计。虽礼遇有加，授以高位，然每事必多方制衡。凡军国重事，既用其谋，又密遣亲信查探。扶砚亦知高祖之意，故虽竭心尽力，终不揽权。然其思想之激进，学说之深邃，始终令高祖如芒在背。

商扶砚毕生著述颇丰，将胸中所学、治世之策尽录其中，其书蕴含着对权力、民生、社稷的深刻思考，本为实现理想之结晶，却因触及统治根基，被皇室视为禁忌。高祖下令，将其书尽皆收缴，藏于皇室密阁，列为历代皇帝必读之典籍，严令禁止流传于世。书中所载，外人仅能从皇室零星透露的只言片语中略知一二，愈发增添神秘色彩。

终高祖之世，日夜防闲，唯恐其生异志。及扶砚卒，高祖亲临吊唁，然回宫之后，竟数日不眠，每思及此，犹有惧色。

然数百年之后，大汉王朝气数将尽，内有宦官弄权，外有藩镇割据。皇室密阁在战乱中被破，商扶砚所著之书终现于世。霎时间，天下震动，野心家们如蝇逐臭，皆欲得此书以成霸业。诸侯豪强争相抢夺，为一本残卷，便可发动一场战争，血流成河，白骨蔽野。有人依书中 “绝户计” 吞并邻国，有人借其 “屠龙术” 揭竿而起，妄图颠覆旧朝。大地生灵涂炭，百姓苦不堪言，民间哀鸿遍野，皆叹此书为 “乱世之魔典”。

然亦有智者从中悟出治国安邦之道，隐居山林著书立说，将书中精华去芜存菁，化为利民之策。

后世评价

中国传统史学家观点

史学家孙明远在《大汉兴衰考》中评曰：“商扶砚之书，如双刃剑。藏之，可见帝王之忌惮；出之，可现人性之贪婪。其思想之深邃，本可泽被苍生，却因时代局限，先被束之高阁，后又引发乱世纷争。悲夫！非书之罪，实人心之欲壑难填也。”

思想家赵清玄在《论古今奇书》中叹道：“商公之学，超越千年。其言‘天下非一姓之私’，首抵封建统治要害。然生不逢时，遇雄猜之主，所学不得广传。及书现乱世，野心家奉若圭臬，却不知书中真意乃为民请命、为万世开太平，而非争权夺利之器，岂不哀哉！”

剑桥大学汉学教授威廉?琼斯偶然翻阅商扶砚著作残卷，读到 “郁金香灭国之计” 时，面色骤变，冷汗浸湿后背。他在《东方政治哲学探源》中心有余悸地写道：“商扶砚是中国古代极具前瞻性的政治思想家，他‘天下非一姓之私’的理念，与西方启蒙运动时期‘人民主权’思想有着惊人的相似性，却早出现千年之久。而书中‘郁金香灭国之计’，竟与我国数百年后因郁金香投机引发的经济灾难不谋而合，这种跨越时空的预见力，令人毛骨悚然。其著作在王朝末期引发的混乱，恰恰证明了这种先进思想对旧秩序的巨大冲击力，也反映出传统封建统治对新思想的恐惧与压制。”

哈佛大学历史系教授玛丽?陈在《中国古代政治权力博弈》中分析：“商扶砚的悲剧，不仅是个人与帝王之间的矛盾，更是新旧思想的冲突。他的‘屠龙术’与‘扶龙之术’，展现了一个理想主义者在现实中的妥协与坚持。而其著作中‘郁金香灭国之计’，揭示了他对经济规律与人性弱点的深刻洞察。当这种超越时代的智慧脱离正确引导，被野心家利用时，便成为了颠覆社会的凶器，其后果令人警醒。”

法国社会学家皮埃尔?勒鲁在《论东方神秘典籍的影响力》中感慨：“商扶砚的奇书仿佛一面镜子，照见了人类社会潜藏的贪婪与脆弱。‘郁金香灭国之计’揭示的，不仅仅是一种战术，更是对群体心理与经济泡沫的精准剖析。这让我联想到西方中世纪的多次经济恐慌，人类在利益诱惑面前的盲目，竟在不同时空如此相似。”

德国历史学家马克斯?韦伯在未公开的手稿中提及：“阅读关于商扶砚及其著作的记载，让我对东方的政治智慧有了全新认知。‘郁金香灭国之计’中蕴含的对市场规律与权力操控的理解，若在西方历史中得以实践，或许会改写诸多王朝的命运。其思想的超前性，值得深入研究。”

中东学者观点

阿拉伯史学家哈立德在《丝路彼岸的智慧》中记载：“东方的商扶砚，其学说如同一颗神秘的种子，被深埋于皇室土壤之下。当它终于破土而出，却在大地上引发了剧烈震动。他对权力的思考，对民众地位的重视，在我们的文化中亦能找到共鸣。这场因书籍而起的纷争，让我们看到，无论东方西方，先进思想的传播之路总是充满坎坷。”

伊朗学者阿里?穆罕默德在《东方治国方略研究》中评论：“商扶砚的著作犹如一把钥匙，本可开启通往理想国度的大门，却因被野心家利用，成为破坏安宁的凶器。这警示我们，智慧的价值不仅在于其本身，更在于使用它的人，以及如何引导智慧发挥正面作用。”